我以为他消停了。
至少安静了几天。
直到那天早上。我下楼买豆浆。看见巷子口停着那辆眼熟的宾利。
车窗贴着深色膜。看不清里面。
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。
果然。豆浆买回来。车还在。
油条啃完。车还在。
中午下楼取外卖。车还在。像个沉默的黑色怪物。盘踞在狭窄的巷口。
我目不斜视地走过去。
车窗突然降下一半。
谢凛坐在驾驶位。侧脸线条冷硬。戴了副墨镜。遮住大半张脸。看不出表情。
“豆浆好喝吗?”他突然开口。声音没什么起伏。
我没理他。拎着外卖盒往回走。
“那家川菜馆的毛血旺。”他在我身后说。“你点了特辣。”
我脚步没停。后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他知道。他什么都知道。
下午。我去小超市买卫生巾。货架前。手机震了下。
陌生号码短信。
“苏菲弹力贴身。夜用超长。你惯用的牌子。第三排左边。”
我猛地回头。超市门口空荡荡。只有老板娘在嗑瓜子看剧。
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。
我胡乱抓了一包别的牌子。冲到柜台。扫码付款。手指都在抖。
回到家。反锁门。心还在怦怦跳。
我冲到窗边。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。
那辆宾利。还停在老位置。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。
我拉上窗帘。在屋里转了两圈。不行。这样下去不行。
报警?没证据。他没闯进来。没碰我。只是“停”在那里。警察来了能说什么?
搬家?刚交的房租。押金还在房东那。再说。他能找到这里。就能找到下一个地方。
我盯着那张银行卡。脑子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