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言好心载我们回家,你怎么能这么喧宾夺主,就像以前认识似的?”
夏月姝黑眸幽沉:“不认识。”
简单三个字,让我心脏一阵阵紧缩。
我平静开车,不让自己情绪外泄。
是啊,早就物是人非了,认不认识也不重要了。
路上,顾郝屿忽然开口:“阿言,你怎么会来梅里啊?”
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:“三年前跟前女友约定过的地方,所以想来一趟。”
半晌,夏月姝清越的嗓音响起:“江先生,开车不要走神,谁的命你都赔不了。”
犀利的话,猛地刺痛了我早已冰冻的心,也瞬间让我清醒过来。
是啊,自己已经死了,跟夏月姝提起三年之约又有什么用呢?
顾郝屿瞪了夏月姝一眼:“阿言你别理她,这人今天怪怪的,跟吃了火药一样。”
“不过阿言,等出了梅里,你准备去哪啊?要一路吗?”
我通过后视镜,悄悄看着这个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思念的女人,哑声道。
“不了,等车抵达云城,我要去殡仪馆参加一个葬礼。”
车厢内的气氛骤然凝重了几分,顾郝屿也收敛了神色。
“我们坐你的车回云城,陪你一起去吊唁吧,毕竟逝者为大。”
我看了夏月姝一眼,见她沉默着没有表态,微微攥紧了方向盘。
我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。
自己的葬礼能有人参加,或许走时也不会孤单了。
“谢谢。”我继续匀速开着车。
防滑链在冰雪地面发出哗啦的声响,茫茫白雪掩盖了前行的路。
后座上,顾郝屿抱着夏月姝,又忍不住问询我的感情史。
“阿言,当年你为什么要和你女朋友分手啊?我记得那时候你很爱她,QQ动态都是写给她的爱情记录。”
我沉默了一瞬:“她闺蜜说我是她的舔狗,她没有否认,我也就觉得没意思了。”
三年前大学毕业,我熬了两个通宵帮夏月姝设计工作简介。
正要拿给她,却听到她的闺蜜们正在吐槽自己。
那些话难听至极,可夏月姝只是淡淡摇着手中的酒杯,没有反驳一句。